仇昭琰
2015-01-29
最終答案
這是我前幾天去福利院寫的 不全是敬老院 希望對你有點借鑒意義
幾經(jīng)周折,翻山越嶺,經(jīng)過騰起的漫天塵埃的“洗禮”,才終于抵達“湘潭市福利院”。
進門右走不過數(shù)十米便到了老年公寓,推開一扇木門,一位高高瘦瘦的老人正躺在一張低矮的床上,屋內(nèi)僅有一個衣柜和幾條凳子,一條小凳子上哈靠著一副拐杖,唯一能稱上電器的是一個電烤爐。老人已有90高齡,曾是37年9月遠征老撾、緬甸、柬埔寨的遠征軍,他繪聲繪色的給我們說起了往事:"當年,中美英法俄五國聯(lián)盟合打日本,日軍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最后彈盡糧絕、東躲西藏,我們圍追堵截,火燒日寇,火盡之后,只見日軍尸骸蜷縮一團,燒焦發(fā)臭。"講起戰(zhàn)場經(jīng)歷他慷慨激昂,說起日軍罪行他咬牙切齒,憶起當年往事他溫馨向往。豐富的表情和生動的言語無不震撼著我們的心靈。幸福的時光總是匆匆流逝,惜別之時,他費力的坐起來,與我們合了張影。
出門后,我們遇到了幾個快樂的小老頭,他們有時逗得我們哄堂大笑,一個駝背的老奶奶見到我們,也舉起拐杖向我們問好……
院內(nèi)左邊還有一個神經(jīng)病院,我們路過時,那些病人們擠在門口手抓著鐵門平靜的望著我們,他們沒有發(fā)病的時候眼里流露出那種對窗外大千世界的向往,令人心生憐憫,可現(xiàn)實中他們卻永遠不可能邁出那一扇道門檻,我們無奈的尷尬的從他們的視線中走開。
繼續(xù)左走便是孤兒院了。孤兒院也被大門鎖上了,一個小男孩趴在門上好像在等待著什么,問他話他也不回答。老師過來推開了門,院內(nèi)也只擺放著幾個銹跡斑斑的蹺蹺板和滑滑梯。這時二樓有一個人見我們拿著相機,厲喝道:“不準拍照!不準上樓!”我頓時心涼了半截,難道就這么不歡迎我們?這兒就這么沒人情味?幸好一樓的老師還熱情的接待了我們,說明來意后我們接受了一項擦窗戶的任務。一個小男孩跑了過來,從他口齒不清的說話中,我大概知道了他叫“明明”,來自長沙,5歲。我遞給了他一塊抹布,同我們一起勞動,顯然他衣服比較單薄,手起凍瘡都凍爛了,但他擦起窗戶毫不猶豫,并且能夠看出他非??鞓贰S謥砹艘粋€六七歲的小姑娘,抱著一疊床單,我和她打個招呼,她回了回頭,對我“嘿嘿”的傻笑,臉上的肌肉都扭曲變形了,說了些什么我也完全沒聽懂。我明白了,這里的的小孩大多都是不太健全的,不然他們也不會狠遭親生父母拋棄了。
在這里大多是更小的一兩歲、兩三歲的小孩,我想去二樓看看其他的小朋友,結果又遭到了開始的厲喝:“不準上樓!”,幾經(jīng)交涉,通過喊話的形式取得老師的同意后我們終于上了樓,一個小孩踉踉蹌蹌的跑在最前面,張開雙臂大方的投入我的懷里,她叫“鄧琪”,三歲,相比其他孩子他還稍顯幸運,只是每到夏天她的皮膚就會發(fā)炎。這時隱隱約約又聽到了幾句熟悉的聲音,回頭一看不正是開始厲喝我們的那人嗎?原來他不是老師,也是個孤兒,她是這個院子里年齡最大的,她不喜歡我們,一個人在旁邊玩,我?guī)е囩髡业剿?,她見到鄧琪表情也和緩了許多,但每問她名字她總是岔開話題不說,其他人告訴我她叫“小鴿”。經(jīng)過我們的努力,只要是會走路的小孩子全部都和我們打成一片,其樂融融。
孤兒院每天大概有五位老師上班,但要照顧四五十個小孩,得做飯、洗衣、喂奶喂飯,而且還有很多更小的或腦癱弱智的孩子等著她們的照顧。當然不可能過多的時間陪著這些孩子玩。所以有些孩子會比較怕生、內(nèi)向、孤僻,我們能給他們帶去一點溫暖,帶去一縷人情味,帶去一片快樂對他們的內(nèi)心世界產(chǎn)生一丁點的影響我們也心滿意足了。這有孩子出去讀初中、高中了甚至有考起了北京的大學的,真的特別要感謝老師們,像親生父母的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并引導他們走上社會,相比之下狠心拋棄他們的父母便相形見絀了。
這時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個抱著床單的小女孩笑容是那么的美,“小鴿”是那么的活潑,“鄧琪”是那么的大方,福利院的所有人都是那么可愛,那么善良……